樱术(放屁版)

屁股稳坐刀剑乱舞养老游,相信刀love,你想要的外敷爷孙都在这里!!
墙头→小排球,文野,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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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 佛系 懒癌 咸鱼 精分

∞二月三十日永无乡

>女审有名注意
>暗黑本丸ooc无可避免
>隐藏感情线不标乙女
(我说有多角恋信不信)

>性格黑注意
>三观?. ok
>回忆繁体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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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舌纏繞的本丸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刀劍盡數折斷於此,這裏既是人間地獄

審神者被初鍛刀護送帶離,初始刀為她死守最後一條退路

“如果還有機會…希望還能再見到啊……阿乐”」

»

子区坐标[40;45]编号[肆〇肆伍]本丸

遭遇溯行军突破结界现已攻陷

疑似审神者【裳乐】出现精神问题导致灵力失控

监管者【屿】已实行对其抓捕

扣压其随身刀剑〖小夜左文字〗

»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朝西的窗子,火一样的光昭示着,又一天过去了。

就在今晚。

“终于,等到这天了”

——

穿着复杂颇有沉重感的服饰,她缓缓走下阶梯,这一切都极致的轻,在深夜里。

院中的红叶一片一片的飘落,配上深蓝色的夜与几盏长明灯,更是增添了几分韵味。

若是以前,这时配上一壶清酒是最好不过的了。

“其物非如故,其人亦不存”

她坐下来从衣里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反映的光芒显得异常刺眼,手指轻轻略过刀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还能在这里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可能是她真的神经错乱了吧。

那次护身刀被时政强行变回本体,除了哭喊以外她无能为力,之后,现在再怎么尝试注入灵力付丧神都不再显现,就像是,进入了又一次长久无际的沉眠。

会是多久,多少年?永远,无人知晓。

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請活下去……無論如何…等著…]

“您在做什么”

打破寂静的声音毫无温度,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月光的倾斜映照下,屋檐的阴影模糊了对方的身形,恍然间有一点金光让她恍了神,就如业火之中,与背身而去的初始刀耳边所闪过的那一抹亮。

可那不是。

身披白束的胁差一侧金瞳闪烁,赤红的眸子又在遮掩下时而若隐若现,好是妖冶。

将刀归鞘收入袖中,在心头某种强烈催使下,她恍惚的扭头去看他,对方低垂着眸子,眼里流露出悲伤,就像在可怜她一样。不对劲,对于这把刀的印象不对,为什么没有在笑呢,她想。

“为什么来(回)到这里”

她一怔,瞳孔似有挣扎的扩大,耳中突响的杂音使得头阵阵疼痛,喉咙一时也发不出声音,有些踉跄的走出两步,发现对方有后退之意,心下了然不再前行。

风卷起地上的几片红叶落到了深色的走廊上,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滩滩血迹,说的更甚些就是一个个连接在他们之间的血手印。

月光被卷云掩盖。

“……我应该,结束在这里”

——

夜本将恐惧与迷茫无限放大,现在看来,她的心异常平静。

“那么分组轮流来手入吧”“可以的话”

裳时不时颤动睫毛细微观察着,那振忠诚之刀的眼神和她手中的刀刃一样锋锐,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沾染上她的鲜血呢。 或许给个痛快也好。

在接过另一振乱刃短刀时,裳的手指下意识颤了一下,血珠顺着指尖流到了手心,可沾在刃上的血却被快速吸收掉了。只有那振刀的主人注意到了这点。

少女模样的付丧神发出懒散的声音,哼哼了一句不知从哪听到的曲子,有意引起旁人的注意,裳抬头对上付丧神湛蓝的眼眸,在这情况下没有表现出什么,暗暗攥起了手,说了声稍等便出去了 。

药研望着裳直至不见了背影,瞥了眼乱,有些嘲讽的笑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一样”,他拿起好久不曾戴的眼镜哈了口气,看清上面的划痕后嘴角一僵,“不对,是很像”。

这里是这个本丸第三代乱藤四郎与第二代药研藤四郎。

“或许她和那个男人不一样呐…我们来打赌吧~”,后者“哼”了一声,一甩手腕将眼镜扔到了墙角,低头深吸了口气,“这一赌,可是我们所剩无几的耐心了”。

她会是“希望”吗?

明明连自己的希望之火都已经熄灭了_

在她还未归来时,抱着三只小老虎的付丧神来到了手入室,自然,是拿着兄长的本体来的。

那本来温润如玉的眸子就像充满了干涸的血,在一次又一次失去后,他早已不是那般温柔的人了。

「人生在世,如繁华梦一场,为何如此痛苦」

身着灰色衬衫的青年睁开了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十分陌生的天花板,出战预备室的天花板他最熟悉不过了。

对方又唤了他一声,他忽的坐起来看着身旁的乱藤四郎。

感受到体内充沛的灵力,一期一振下意识去摸身侧的刀,“新的审神者…”,“是个女孩子哦~” ,自己被保养好的太刀端正的放在远处。

见他的眉头不见舒展,乱随即说道,“退去追他亢奋起来的小老虎去了,真是高兴呐~药研也去帮忙了,她的话,说是长摆的衣服在这里太过麻烦,暂时借了着针线剪刀去”。

一期盯着乱清澈的眼眸,前两代的乱,就碎在他的眼前,还好,现在的他还没有被玷污。但是,他的眼睛从何时起,变得好像能看透一切了呢。

今天的话也有些多,就因为来了新的审神者吗?

其实在这些付丧神的正主审神者死后时政不止一次派见习生来代理,可都止步在本丸的一层结界无法踏入,明明已经没有审神者在供给灵力了,可那棵万叶樱还是长久不败。

现在更是繁盛了一倍。这暗示了什么吗?

“等下她回来不打算说什么吗?”

“说…什么……”

「明明是神明卻被人類玩弄于股掌之間,都是看不清的虛情假意,還想要重蹈覆轍嗎」

这曾是一期在变回本体前的绝望之际所说的,也实在没想到,还能有醒来的一天。真到了这一天,他却迷茫了。

乱在他开始延伸红丝的眼前拍了拍手,“嘛~就算一时不能接受…”

“我回来了,一期哥醒了啊”

药研提高了音量,跟在身后的裳立马收起了不经意放松的神情,任由两只小老虎在身后跳起来扑抓她袖摆上的穗子。

她怀里抱着剩下的一只老虎,跟随着进来的退往她身边缩了缩,他和现在的一期确实有些隔阂,毕竟是粟田口唯一保留的一代短刀,眼前经历了太多。

“感觉如何”

在裳坐下来后一期可见的一缩,那带有炽热温度的身躯让他想即刻远离这个房间。

“十分感激……您”

“那好”,手下熟练的顺着小老虎的毛发,裳垂着眼眸,显得有些疲惫,“没什么就可以回去了”。

“叫下一组来”。

»

“下一个是我们了,对吧”

堀川国广站在门口敲了敲大开的门,少年面容依旧挂着使人放松警惕的笑意。她也不是不知道,潜伏在这把适于暗杀偷袭的刀背后的危机。

大和守安定站在后侧十分防备的样子,紧握住本体却又十分纤细的手指毫不放松,羽织半搭在身上,腹部缠着一层层绷带,但还是,像随时都可以扑上来的恶狼。

对她脆弱的脖颈,也不需全力。

裳全神贯注的盯着膝上的刀,现在接受手入的安定非常安定的躺在那,从进来就一声未出,也是,在〖加州清光〗被刀解后,他就很少说话了。

不过有些还都是后话。

堀川一直在紧盯着少女手上的动作,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在她看过去时又立马展眉。

“您的伪装不错呢,可是那样面对我们不累吗?”

裳的动作顿了一下,暗叹果然是善于伪装的“专家”,随即拿过手帕将他的耳饰擦拭光亮。

“你又何尝不是”

付丧神起身时从羽织里掉出来一样东西,是个御守,暗金色花纹十分吸引人,只是这块布料十分眼熟却又不多见,裳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头又有点疼了。

按上去里面装的似乎是非常小的硬物,巧的是裳真的知道了那里面是什么。

“…大和守安定,你的东西”,她没有拿起来递过去,而是唤安定回来亲手取走。

堀川回头看了一眼,不再在意的走出手入室舒了口气,先将自己的面部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

安定捞起御守后随手塞到了衣兜里,但是他的视线一直未移开,裳感觉他不是在看自己,可歪了歪头那眼珠似乎也微妙动了动。

实际上他在观察她打过耳洞的耳垂,因为一些缘故,已经长死了。

»

“请不要那样盯着我”

那眼神盯的她太过反感,残缺的短刀还架在颈上,付丧神红色的眼角被晕染开和伤口的鲜血混在一起,狰狞可怕。

“无论怎样,我现在都是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如若做出逾越之事,我…”

“那我也警告你,如果你会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的话,一定,会和之前那个男人一样”

刀刃画出一个弧度收回鞘,离她的颈动脉就差毫厘。

话说前一任那个男性审神者,就是亡在他的刀下吧。

“我猜你是这本丸的初锻刀”,付丧神立马露出了你怎么会知道的眼神,可以说心思非常好猜了,裳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下刚才紧张抽筋的脖颈。

这可不是瞎猜的,昨夜找到书柜暗格抽屉里前任审神者的刀帐,虽然她没有能力打开那本东西看,好歹每把刀剑获得录入有另一本近侍手写本。

今同派里没有来过别的刀,一定很孤独吧,一个人。

似乎感受到了裳眼神中的意思,“还好他们都没有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呢” ,短刀看着飘在天上的云,是多么遥远。

她盯着他本应洁白的面庞,拿起了工具,一手固定住他的脸。

“你做什么…嘶~疼…” ,异感刺激着神经令他做出讨厌的本能反应,“我尽量轻一点”。

说是强行又有三分温柔的把扭开的脸掰回来,他沾有细小水珠的睫毛下,强行镇定的暗红眸子也慌了神。

“疼就抓住我的手臂,出声也没有关系”

付丧神心中纠结着,终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到她的实体后,一点点的握紧。

‘真是温暖呢,如果,早些出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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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的灵力虽说是偏上等,但是一下对这些暗堕刀剑手入还要对他们进行压制净化很是费力,窝在手入室的角落睡了半天。

期间短刀们有去看过,说是看看还活着没。

“晚好~”

披肩垂下从另一个方向看大概会以为是什么诡异的东西飘在走廊上,笑面青江倒挂在房梁上,一双异瞳在夜里格外妖冶,紧盯着她。

一阵风吹过,廊下挂着的几个铃铛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果然——那晚是梦还是什么假象吧,这把刀还是这副德行。

她不想去和那双眼睛对视。

“啊,好疼呢~能给我手入一下吗?”,裳伸手拂开披风绕过他,“是我眼拙,没能看出这有位伤者”,付丧神低沉的笑了两声,翻身下来,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去了手入室。

“你白天为何不出现”,本就知道剩他一位迟迟不现身,但裳也并没有去寻他,果然,到了晚上他自然会出来。

“嗯?我来的时候你可是在角落里睡得正香呢”,“那还真是抱歉”,这么说。

她可是在手入室里静静坐了两个小时才睡着的,睡的时候天也是暗了,这刀是真的非夜不出吗。

为他手入的过程倒是安静的很,付丧神没有再说一句话,也好,反正她也不擅长这种难缠的刃聊天。 她没有注意呐,对方又露出了那天的神情,垂眸的片刻就像变了一个刃一样。

“结束了”,裳快速收拾好了工具,将刀收回鞘递给对方,拢了拢手臂,周身好像都阴森森的。

“啊,那我们可以一起就寝了吧” ,“?”

“我是说,我们可以各回房间睡觉了” ,“……”

在裳瞪了他一眼不语走掉后,在无人的房间内,笑面青江开口了。

“接下来呢”“你还想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拯救她吗”

——

〖一期一振 药研藤四郎 乱藤四郎 五虎退 堀川国广 大和守安定 今剑 笑面青江  ?_〗»

昏暗的房间本应寂静的像没有生灵存在一样,隔壁墙上陈旧的挂钟“哒哒”的证实了这房子的隔音极差。

“噩梦?……真是新奇”

»

“早安,裳大人”

一早,一只黄白相间的狐狸从办公桌上跳到她脚边。

“编号46,愿听您的差遣”,裳很满意看的着它。

这只狐之助是属于前任审神者的,但它是裳在废弃仓库里发现的,也就是说是被弃用后扔到那里的。

因为带有记忆芯片的特制铃铛已损坏,也无法独自和上层联络,裳再三考虑才决定用灵力唤醒这只狐之助。

她是顺应的让付丧神们以为自己是时政派来接管的审神者,可她实际是个被放逐的罪人。

实在没想到,这片曾经破败成废墟的地方还能再建立新的本丸,而且是“那个人”。

一切的一切,因果报应,他也死在了自己的刀手下。

既然这样。 就做吧。

“本丸共有八振刀,您要选择哪位担任近侍之位”

“三条派的今剑”

裳没有想太多,只是那孩子,总让她想起自己的初锻刀。

狐之助蹦到门口后摇了摇尾巴,“裳大人,早饭可以有油豆腐吗?”,“啊……我去厨房看看吧”,裳用系带束住了袖子,长发也松松的束在身后。

“大人您亲自下厨吗?狐之助好幸福哎~”

“幸福?…这里不存在”

以厨房为目的地,裳边回想着半夜惊醒时还有印象的梦,是个噩梦,但现在也记不太清了,只能想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和斩鬼刀独处的原因,回忆起来还有些发毛,他的眼神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她背后一样。

药研来到厨房,一阵米香扑鼻而来,里面的人回过头,两人对视了两秒后。

“早”,裳先行问好,转头继续投入到那锅白米粥中,旁边的速食早点也差不多蒸好了。

“啊…”,付丧神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站在门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毕竟上一任审神者是个男性,以人身和女性独处,还是第一次。

“早饭的话,今天是轮到我…”,裳没再转身看他,“今天我来好了,储存食材不多了,可以的话,能去万屋采购一些吗,顺便,还有做油豆腐的材料”。

药研藤四郎现在内心有些凌乱,他为什么会带着两个弟弟在逛万屋,还要买什么油豆腐的材料。

“药研,我们可不可以买这个?”,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乱拿着一盒草莓大福,他们可从没吃过这些花样的点心,他们只能看别的审神者带着短刀们买各种玩意。

“她只是让我们买食材回去吧,别…”,药研攥着衣兜里绣着樱花的荷包。他们知道的,本丸的资源从来都很……或者说是审神者根本不想在他们身上费钱。

蹲在一旁被小老虎围起来的退,似乎很不舍得将手中的晴天娃娃放回去,他想着如果把这个挂在屋檐下,本丸是不是就永远都是“晴天”了,一期哥是不是也会变回原来温柔的样子。

乱嘟起嘴,看着盒中诱人的白团子,“她不是说了我们可以买一些自己想买的东西吗?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 “……仅此一次” 。

一期也是寻着气味来到了厨房,此时堀川正清洗完裳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足够的碗筷,“早啊~一期殿”,他摘下粉红色的围裙准备去叫安定起床。

裳拿白布擦干净残留的水,转身走向蒸笼,把从耳后掉出来的头发挽回去。

“他们去万屋了”,这在以前是不可能有的事,太奇怪了,一期想到,“东西只够做早饭了,而且,总是吃速食对身体不好”,看着角落里攒了一大袋的速食包装袋,裳这么说。

“对我们来说,也不会怎样吧”

“…也是呢” “但是我不一样”

“那个,我、我们回来了!主…”,小老虎们跑在最前面,看起来和主人的心情一样愉悦,“啊、一期哥…早上好”,看到在场的兄长,付丧神立马躲开视线低下了头。

一期一振不明白,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可怕才能让自己的弟弟对自己产生这种畏惧。

对于一个昨日刚认识的人类审神者都比自己要亲近。

“欢迎回来”

裳看着在后面提了一大包东西走来的药研,“辛苦了”,“…没事,这点东西…那个,有事想和您交代一下”,他已经做好要被责怪的准备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裳轻笑了一声,看着付丧神有些难言的样子,“这个样子可不像药研藤四郎啊,所以,是什么事这么为难呢”,她跪坐下来,拉近与站在廊外的他们的距离。

“本是说去买食材的,可弟弟们,买了些别的东西”,她想着短刀去万屋看上些小玩意小零食那是会有的,所以和他们说了可以随意些。

“唔……那个,我、我买了…这个”,退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晴天娃娃,是白瓷的,风吹过,里面的珠子碰触瓷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刚好挂在门廊那里。

“还有乱…”,“是草莓大福~”,突然凑过来的乱让裳有些出神,在以前,同样的付丧神非常喜欢拉自己去万屋,他也非常喜欢草莓大福呢,每次夺誉都会那样说。

「“主~上~”“一起去買草莓大福吧”」

“…正好等下可以分给大家当做饭后甜点”,乱朝有些懵的药研吐了吐舌头,将大福递给了裳,好似他早料到会是这样。 药研抬头和一期对视了一眼。

这顿早饭在场的刀剑算是给足了裳面子了,未到的果然还是只有那位。她没有问也有没有人提,大概他们都习惯那位胁差付丧神白天不会出现了。

午后。

一早今剑就有来找过裳了,出于询问,因为在狐之助找到他的时候很是疑惑。明明都“威胁”她不要靠近了,反而被大家误以为用什么手段成为了近侍,谁都以为她会选择药研吧。

短刀探头看向屋内,裳正一手撑在脑侧,另曲起两根手指无聊的敲击那本翻不开的刀帐。

她是有意图的。

前任审神者亡后本丸存留的灵力所剩无几,她是在夜里结界薄弱的时候直接进到这个本丸,于手入时与刀剑缔结浅层关系作欺,而不是从时政那边正式就任,一担查下来。 她会连累这里。

“主公大人?”,见少女没有回应,徘徊不定的近侍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来,裳听到脚步声后将刀帐随意一推,拍了拍旁边的坐垫,“过来,到我旁边”。

反差最大的果然还是今剑了,一开始直接的刀刃相向到现在这个样子,和自己原来的初锻刀的性格倒是越发相似。

“如果可以,请让我成为您的护身刀”,付丧神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转而向她正坐,“因为想要(守护)…所以…给我一次(机会)…” ,裳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成为我的护身刀…很危险的”,她的眼神透过他又看到了谁。

继续上次那本手写录入账,不同时期因为轮换近侍的原因字迹相差很多,就像其中一些汉字全部用假名代替的一定是某些短刀写的。

可一开始那些字怎么看怎么眼熟,和她的初始刀的字迹一模一样。

难不成每一把加州清光的字迹都是一样的吗? ‏‍‏‮​‪‮‮‌‎⁠‌‪

“关于这个本丸的初始刀,可以告诉我一些信息吗?”

裳自然的把刀帐递给今剑,只要他身上还残余着一丝那个人的灵力就能够翻开这本刀帐。

“加州桑吗?”,今剑抱住刀帐认真的抬头回忆。

“既然是初始刀,自然是在我之前来到本丸的刀,不过和那个人并不相处的来,除了后来和同是新选组的刀以外的大家话也都很少”

“有的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呢”

和选择了自己为初始刀的审神者相处不来,这不该是这把刀的一贯作风,还是说他们本就有什么仇恨?怎么可能呢,一把刚召唤出来的付丧神除了对前主的印象太深以外还能有……

前主?

如果他的前主指的不是冲田总司,而是另一位审神者的话就没问题了。是她的话。

“主公大人?在听吗”,“啊…”,回过神来发现近侍怔怔的看着自己,一双暗红的眸子盯的她心里发毛,像初次见面时那样的压迫感,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他还说,说如果能再见一见某人就好了呢,如果——能和她说清楚…就好了”

是什么东西出现裂缝的声音。

“骗子”,短刀付丧神近身捏住了裳纤细的手腕,那一点都不像这个外表该有的力量,“主公大人是惯犯吧,撒谎这么自然”,她抿着嘴想,如果对方想,那么她的手腕一定会断掉。

“我们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呢”,今剑紧盯着裳,不想错过一点她的神情,对方低下头抖动着肩膀的幅度像是在哭泣,但他知道那不是。

“哈哈…啊——早就被发现了吗,也没有那么好骗啊,是我犯傻了”

那是那个女人露出真面目的笑意。

“要我保守你的秘密的话,给我些什么吧”,付丧神有意往她的怀里蹭,作为一个外表和年龄成极大差距的刃,这样做似乎也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你的行为,可我也没觉得这个秘密多么重要呢”,言下之意就算全本丸的刀剑知道也没关系,她一开始就没想到会瞒很久。

“你想要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她轻笑着,看着把脸贴在自己胸口的付丧神。

她也只不过是个会生老病死的人类,就算拥有审神者的能力使众多刀剑付丧神听命于己,可他们始终是神明。

“我想——”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付丧神们对这位话里不知几分真假的女性产生了各异的心思,或许他们已经自然站成了几派,也有想要更多挖掘她身上隐瞒的秘密的人。

“来查证吧”,乱将胳膊折叠靠在桌子上,湛蓝的眼眸中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 可他发现,原来有更多他不知道的。

“你对她的过往就那么感兴趣吗?”,药研晃着手中的试剂,时不时抬头看看对自己的药品动手动脚的乱,“现在这样不也挺好,本来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所谓的真相,反而会扰乱现有的安逸”。

裳在一次晚会坦白了自己曾是审神者的过往,但也仅限于此,至于她为什么能进到这个本丸与政府那边给了她什么好处的问题,她当然回答不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被卸任吗”

“那她来这个所谓的暗黑本丸有什么好处?她不说那就不要追根究底”

药研深深意识到在裳来后乱就变了,变的莫名其妙,好像总想围着她转一样,还好在有一期的场合下他会收敛些,不然那位兄长对审神者的敌意会更强烈的。

“我想…”,药研应声抬头对上兄弟的眼睛,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所认识的乱藤四郎,他的眸中有着怨气,这不应该出现在他清澈的眸中。

“或者说,我想让你们知道”    

——「复仇」

“呐~”

裳在走廊上猛地回过头,“…是你啊”,她没有称呼乱的名字,或者说她不想,本就是短暂的,何必再产生什么多余的。况且她想做的事,连他也不想告知。

“退在找你哦~”,“那孩子?什么事”,“去了就知道啦!走吧走吧~”,说罢乱亲昵的拉起裳的手跑起来,可这终究不是三年前了,如果能在那段美好时间里弥留,就算是梦也好吧。

房间里弥漫着不知名的气味,点燃的熏香在屏风之后不断的冒出一缕细烟,不一会儿裳倚在了乱的肩侧。

药研拉开隔门进来确认了一下,“半小时,要行动就快点”,说着撤步转身走出去了,乱点了点头却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抱歉、主…在这里睡一会吧,小虎们、会陪着你的…”,接着退也出了房间。

“……主上”

不曾这样称呼过她的付丧神在这时抚摸上她的脸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我来帮你吧”。

“这样…真的好吗?”,已经站在门外的付丧神有些犹豫了,退负责在外侦查报信,今剑拿来了近侍才能持有的钥匙。如果是出于“帮助”她的理由的话。

裳没有用原来那人住的卧室,还记得她来那夜把整个居室翻了个透,竟然在他衣柜里发现一堆自己的照片,全是在自己担任审神者期间偷拍的,还在一张同框的清光脸上画了红叉。

这是隔壁打扫出来的房间,原来是近侍临时部屋,一览无余的小房间让她更有安全感,墙边的书柜对着放衣服被褥的矮柜,当中一暗红色的书案,以及上着锁的抽屉。

看着乱进入房间后径直走向了书柜,药研抚过桌上那本书的封面,上面印着他看不懂的西方文字,他扫了一眼抽屉上的锁,“所以,她会把重要资料放在我们能拿到的地方吗?”。

“如果还和以前一样的话…”,乱伸手摸到书柜里层的一个凸起,使劲一戳。“喀嗒”,是机关弹开的声音,毕竟这种书柜是时政批量产的,审神者不换新的话,每个本丸都是一样的。

书柜的暗格里面放着被裳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刀帐与手写录入账,还有一个似乎黏着褐色污渍的陈旧牛皮纸袋,右上角用钢笔标记了一串陌生的字符。

[肆〇肆伍-裳乐-]

“—— ——”

是结界的灵力波动。

“…!什么进入本丸结界了”

药研觉得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乱的提议,简直就是在胡闹,现在本丸里所有人都会去确认裳的情况,这件事一定会被摊开说一番的。

“别急嘛…一切都会…”,说着乱钻到了桌子底下去,再起身时回头看着房间里哪还见任何身影,“嗯——真是的,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院子里出现了几振敌短,赶到的时候其余人都已在拔刀应对了,她站在一边显得十分淡定丝毫没有意外慌乱,见药研来了反而笑了。

“抱歉,是我灵力失误了”

敌方数量越来越多他们才反应不对劲,照这情况,本丸的结界还存在吗?局势完全是往一边倒的,仅他们这几把刀,攻陷是早晚的事。

他们必须做出迅速且正确的选择。

五虎退抱起一只老虎回头看了看裳,眼角分明有泪,可还是一声不吭的紧紧握着刀柄护在她身前,一旁的今剑倒是截然不同的表情,想看清她内心的眼睛一眨不眨,这让她本有一丝笑意的嘴角一僵。

这种情况连笑面青江也出现了,毕竟是被短刀拜托跟着一期一振的。

一期什么也没有说,他当然一心向着自己的弟弟。但对审神者私自下药导致灵力失误本丸失守什么的,怎么听都很严重。

当然,后半部分是他们推论的,裳可没承认是这样。

乱提着东西迟来了,在这种时刻。一期也真是没想到,乱竟然会带头做这种事,果然他的猜想并不是错觉,他的这个弟弟一直都没那么简单。

除了牛皮纸袋,乱的手里还多了一本日记,她以前就有把钥匙贴在桌子底下的习惯,看他脸上慌乱的表情,应当是翻看过了。裳微微蹙眉。

“是我大意了…”

潜入房间这一出虽然裳不知道,可在熏香里动手脚让她假睡过去的,确实是他。可谁知道,她有更疯狂的想法。

裳带着全体到了后院审神者部屋范围内,这里的结界应该会撑的时间长一点。

“主上!停手吧…”

乱突然转变的称呼及行为让大脑极速运转的付丧神们有些摸不到头脑,青江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看来是要揭露真相了吗?”。

若是提到[子区肆〇肆伍],那几年周围几区的本丸都会知道。

那是位于子区坐标40;45的一个本丸。

这些付丧神对这事也有所耳闻,毕竟他们的前任审神者屿还是参与那次抓捕行动的大队长。也是罪的源头。

而他们也知道,现在所在的这个本丸[肆〇肆陸],坐标同样是40;45。

因为这是在那个被溯行军攻陷烈火燃烧过的地方——重建起来的第二本丸。

“无论如何,复仇对象都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乱急忙跑来,途中被阻扰伤了腿,从一期的背上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慌的身子发抖,一向平静的镜眸像是被扔了一块石头。

“是啊,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俯身摸了摸乱的脸颊,接过在抽屉里压在日记上的那把短刀,无论是否一心复仇,小夜左文字,都不会出现了。

望向泛着红光的走廊尽头,缓缓握紧短刀,他们好像,都在彼岸等待她已久了。

“您到底,想做什么”,一期虽然还是搞不太清楚,但总归,他不想让这个审神者死掉。无论是单方面的索取还是什么。他们都需要她。

“我们现在应当立即互送您撤离”,药研有非常不妙的感觉,前院那边似乎传来了烧焦的烟味,这里,马上会变成烈火地狱。

裳笑着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不会再一次逃掉了”,已经受够了,“我已经没有哪里可以去了”,一个人的孤独,“我唯一想去的地方只有——”

「地狱」

“我不想连同你们一起拉下地狱,就算【屿】让我的本丸成为亡魂的火海,我也认为你们是无辜的”

在她想起最后,一振又一振刀拼死将她护在身后,以致刀身粉碎,刀灵飞散,再不可现,身为审神者又何德何能,使得神明能够待她如此。

裳将刀握在胸前,脸上的泪肆意纵横,说是哭的歇斯底里也不为过,这是时尽三年后她第一次哭,还以为那次已经将一生的泪都哭尽了,这才是她真正脆弱的样子,在这时,终是伪装太累了。

“小夜…走吧,该是去找他们的时候了”

“不行!不可以…主上”,乱努力爬起来,胸脯激烈起伏着,他已经呜咽的说不清话了,只有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下来了,又何尝不知独活的罪恶。

“还有我不是吗,你还有我…不要丢下我”

“乱啊…你已经不是我的乱了,脱离我去吧”

“乱的主人只有你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现在也不肯看看我吗,裳乐…”,愿意被当做小孩子,愿意被那样对待,只有能呆在她身旁最近的位置,只要她多看看自己……就算永远不说出来也没关系。

“对不起……一直都是我的错”

是房梁被烧断坍塌的声音。

“你们快走吧”,留她一个人下来,“走?往哪里走,抛弃我们就是你们审神者的特权吗?”,乱拉了拉一期的衣角,已然没有办法的低头啜泣,退脚边的两只小老虎“呜呜”的叫着。

“暗黑本丸潜逃的刀,放我们出去一样要被清理的”,今剑耸耸肩落寞的看着她,这种时候,强烈的想要留下她的心情……

堀川的指甲敲了敲刀鞘,笑容不知几分真假,“您是位很好的审神者呢,不应该就这样抛弃我们吧”,原以为她会是来拯救这里的,这种时候只想着自己真的很自私呢。

这时在旁一直沉默的安定却想到了什么,他捏着那个御守递到裳面前,她内心纠结的抬起手,接过的同时,安定说了句,“物归原主”。那里面放的是清光留下的一个耳坠。

裳突然想了起来,那次她的清光受了重伤,没有急救包的情况下撕了自己的衣角给他包扎,绣有细腻针线的樱花沾染过他的血,继而被保存下来做成护身之物。

这个本丸根本就没有召唤过新的初始刀,是啊,本丸终时留守到最后的刀就是他……直到现在。

“我也一直相信”,“你会像他说的那样”

温柔而强大。

[“阿乐…”]

“清光……?”,裳左右顾盼着,她听到了,听到了清光呼唤她的声音,他在催促她了,她必须马上去找他,她必须……!

青江自背后禁锢住了裳,一手遮住她的双眸,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怔,“笑面青…不对,你果然…”,良久,人类湿热的泪液沾湿了他的手心,“对不起…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该醒醒了——阿乐”。

“主上…主上……?”

我从塌上坐起来,身体好重,头也有些昏沉,奇怪,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那本丸现在……

“他们还在等你过去…”,“……小夜?”

尽管眼前是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孩童,可内心却也是经历数百年的付丧神,他是我宠爱的初锻刀,内心夹杂种种,一下子被我这个女性主君抱住还是不太妙吧。

他淡淡问了句,“身体不舒服吗?”,“没有…只是,做了个梦”,大概是梦吧,希望是个梦,还能止步于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是不太好的梦吧,没关系,还有我在”。

[無論如何……]还有〖小夜左文字〗。

“他们在等你交接刀帐”,“嗯……再抱抱我”

一只黄白相间的狐狸从办公桌上跳到我脚边。

“编号47,愿听您的差遣”

“嘛~想吃油豆腐吗?”

现在是肆〇肆陆本丸对吗?不,也有可能不是。

时政把我们发配到这里赎罪了。

审神者【裳乐】及〖小夜左文字〗。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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